互望(隨筆)
發布時間:2018-08-27 09:54:59 點擊量:0
感恩單位,感謝家人,單位就在家園的附近,幾乎一墻之隔,目距兩百米!
上班去單位,下班回家里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約十年矣。
我常常把單位和家庭之間劃一條直線——兩點之間互望的距離!
上班時,我有時也想家。
單位午餐時,會在樓頂食堂的露臺深情的瞭望一會家;會議室接到電話去走廊盡頭接聽時,也會情不自禁地瞥一眼家;偶然想起家人和家事,也會抬頭向著家的方向凝望。
當看見屋頂招搖的翠綠芭蕉,蓊郁的竹木,整齊的圍欄,有時還墻邊那一籠薔薇,家鄉的杉木皮棚頂,哪怕是那一成不變的泥塑的墻壁和松木皮的墻板,還有飛進飛出的信鴿、以及斑鳩、畫眉那些目標比較大的鳥兒……我的心就會像我的鴿羽一樣飛回家里,翩翩于屋頂上空,深情流連,而不是《詩經》里伐木者那樣“誓將去汝”。
上班為了什么?
首先是為了生存,本人的生存,家人的生存。生存都解決不了,你能奢談什么?!家都顧不了,你還能怎么豪言壯語?!
家,是上班的出發地,又是下班的歸宿點。
家,如倦鳥遮風避雨的巢,是遠行航船平安的港灣,是父母妻室兒女的殷殷期盼和笑臉迎接,是你拼搏奮斗的動力源泉,是你委屈苦悶甚至失敗療傷的康復院。
每當望見家的時候,我倍感家庭之責任重大;家有陋室三兩間,人口也稱眾多,我把它裝在心里;慈母垂老矣,兒女年幼矣,我應倍加珍惜工作,更加努力工作。
每當望見家的時候,油然向往之。母親的等待命令著我,妻兒的歡笑招引著我,簡樸而可口的飯菜等待著我,飯后茶飲和書籍吸引著我……
我的家從無到有,從父母為戶主演變到自己為戶主。打游擊(指工作不斷跳槽)那些年,只有單位沒有家。單身寢室而已,單人床、寫字桌椅,書籍為伴。打陣地戰后,單位宿舍變成了成套福利房,優惠售房發展成市場購房。家含義深廣,家來之不易,幾經變遷,滄海桑田。雖曾漏雨成災,終可遮風避雨,不至像杜甫在成都浣花溪畔的茅屋,秋風可破。幸甚至哉!
古人云,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。天下早已太平,天下無事。最多懷揣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”情操,而已。治國大事,對于普通人而言,就一個忠字!忠于職責,忠肝義膽,踏實工作,不做撞日和尚。而修身齊家,是每個人的必修課。上敬孝父母,下撫養子女,內保妻兒,外友朋友,敬仁義之人,親友善之人,學博學之人,抗惡人,遠小人,防壞人,憫窮人!若能身體力行,善莫大焉。
在家里,我也常常把單位打望。
清早,透過窗戶看一眼單位的大樓,心生敬畏和莊嚴,計算著時間上班工作,計劃著今天要辦理的事務;下班后,閑庭信步,完成了一天的工作,活動著勞累的筋骨,輕松地回望單位,舒心和欣慰油然而生,大樓親切而平靜;周末,除草養花,修枝剪葉,悠然抬望眼,單位樓房近在咫尺,我感到一種關聯的踏實,一種距離的美;休假期間,單位大樓,雖時時浮現眼前,好像又多了幾分遙遠幾分飄渺。
作為一個正常的人,勞動是我的本能也是第一需要;作為一個上班族,上班是我的工作是我的職責;作為一個家庭的主要勞動力,兢兢業業上好班是我實現家庭責任的主要方式。
大學畢業工作二十七年多了,上班工作的勞動觀早已深深植根于我的生命里,必將伴隨終身!
熱愛工作,感恩單位。
二十多年來,工作過十三個單位,有學校有黨政機關,有偏遠的鄉鎮、縣城有現代化的大都市。教過書,搞過行政管理,當過準專業和專業的記者編輯,中途還調皮搞過短暫的經營性社會培訓。
上世紀九十年代前像打游擊一樣地換單位,短則半年長則一年;之后變為陣地戰,曾經在一個單位就“蝸工”了近二十年!啊,我工齡的三分之二以上!
打游擊時期,我異常活躍,像一個獨立斗士,單槍匹馬,四處闖蕩;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駿馬,天馬行空,獨往獨來;為了工作為了生活為了夢想,有時是主動尋求調動;工作需要單位需要領導抬愛,有時是被動調動。總之,我按照“樹挪死人挪活”的理念,活躍在職場,還算如魚得水(有吹牛之嫌)。
我把每個單位當成一所學校,把同事當成老師,學習了好多東西,積累了好多經驗。當然教訓也不少,有的還十分深刻!但是,完全可以肯定和自以為驕傲的是,套用一句曾經很火的廣告語——我一直在努力!
我認為單位有些方面就像一個家庭,團結和睦、溫馨互愛的大家庭!
互望,在繼續,現在已由實物的互望變為了心靈的互望。但是,眼神不變,心靈不變。
正好符合我的年齡特征——近視在變為遠視,即老光!
我將換上長焦距鏡頭對焦,只要心靈的底片不過期!
(公租房公司 龍俊才)